海盐生椰拿铁

永远疯狂永远浪漫永远清澈

死别

今天是第2495天,什么概念呢?是日出日落、四季轮换的第七个冬天。

他模模糊糊地想着温颜当时的样子,总觉得还是那么熟悉。眉眼弯弯,小小的梨涡里像是酿了蜜一样,他一看就欢喜。

当年的女孩穿着百褶裙,笑意飞扬地叫他的名字,“阿渊,阿渊……”,他带着酒意沉沉睡去。

太阳照常升起,扬起的微风带着刻骨的寒意。墓碑上的女孩笑靥如花,映着娇艳的红玫瑰,美好的不像话。温颜最喜红玫瑰,她虽面容细致清雅如白玫瑰,却独爱惑人的红。

他蹲在墓碑前,和她静静地对视。他大概不会忘了最后的她,那姣好的脸庞苍白无血色,眼里时常含着泪,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,朝着他呻吟,“阿渊,我疼,我好疼……”

先天性心脏病,实在太过残忍了,从出生就被判定了死亡。

耳边只有风声,照片上的女孩笑容不变,在他眼里渐渐模糊,他抬头,细细的雪粒子洒落,带着冰冷的寒意。他将额头抵住墓碑,轻声说,“好想你,我好想你啊颜颜。”

“还记得我妈妈吗,你以前天天小江阿姨小江阿姨的喊她。她不敢催我走出来,天天小心翼翼地看住我,她也很想念你。我心疼她,你心疼你的小江阿姨吗,乖宝。”

没人回答他,天地无声。

“还有你的爸爸妈妈,你不用担心,我把他们照顾得很好,只是他们一直想念你。我没办法,因为我也一直想念你。”

“还有你的朋友秦溱,她前段时间结婚了,新郎挺好的,我替你把过关了,你放心。就是她说你没见到她幸福的那天,她一辈子遗憾。嗯,确实,我也挺遗憾的。你合该看到所有美好的。

他絮絮叨叨,声音嘶哑。

“好了,今天就说那么多吧。下次见,我的宝贝。”

他拂去墓碑上落的雪,站起身。转身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入雪地中。他穿得单薄,一袭黑色风衣,走入银装素裹中,天地间仿佛只他一人。

世间哪来事事圆满,爱而不得是常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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